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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被他吸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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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洲和顧時笙兩個傻子, 跑了老遠的路又去便利店買了兩大袋子吃的,中間還為了誰來付錢爭論了好大一會兒。

往回走到半路上, 還是顧時笙先反應過來:“你哥是不是想把我們支走, 他好幹點兒什麽啊?”

“是嗎?”蘇洲楞了楞:“不能吧,我哥他是那種人?”

“怎麽不是。”顧時笙氣哼哼的把手裏的塑料袋甩給蘇洲,自己快速往前走去:“你瞧瞧他看我姐那眼神!”

蘇洲也只好跟了上去,兩個人加快步伐, 不一會兒就到了地下室門口, 門並沒有鎖, 是虛掩著的, 開著條小小的細縫。

顧時笙到那縫隙前往裏一瞧, 頓時臉色鐵青就要往裏沖, 被蘇洲薅著脖領子拽住了, 順帶伸手, 把他的嘴嚴嚴實實的遮著。

顧時笙哼了幾聲, 力量沒他的大,等到了外頭空地上, 才猛的掙脫了他的束縛:“有病啊你, 幹什麽呢?”

蘇洲怕裏面的人聽見, 拖著他又走了幾步:“你才有病呢, 你沒看出來那兩個人氣氛暧昧的很嗎?人家在談戀愛,你跟著摻和什麽?你想讓你姐一輩子單身啊。”

顧時笙這才不吱聲了, 過了會兒說道:“我看你哥那樣子就不像好人,萬一他只是跟我姐玩兒玩兒呢?”

蘇洲一聽就樂了:“你可拉倒吧,我哥還不像好人?他平時對女人連正眼都不看, 也只有你姐才能這麽讓他上心!”

他說著, 一拍腦袋:“對啊, 我都忘了把這事兒跟我媽透露一下了,她聽了一定高興,愁了多少年了都。”

兩人說著,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小區,顧時笙看著外頭空曠的馬路,有點兒茫然:“那我去哪兒睡啊,本來說在地下室湊活一晚的。”

“走吧,去哥哥家。”蘇洲特仗義的搭著他的肩膀,掏出手機叫了個車。

等到了蘇洲家,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,獨棟的小別墅,既不顯奢華,但也能看出主人的品味,門廊上有燈光微弱的亮著。

蘇洲開了院門,輕手輕腳的走進去,還是引得一條狗汪汪的叫了起來,它似乎是從睡夢中剛剛驚醒,鉆出自己的小木屋,警覺的望向這邊。

“貝貝,是我。”蘇洲過去摸了一下這條毛發黑亮的德國黑背犬,輕聲說道:“乖啊,別把媽媽吵起來。”

“你和你媽一起住啊?”顧時笙在一旁小聲問。

“嗯,沒事兒的,我媽現在都睡了,咱們小聲點兒上去就行。”蘇洲說著,打開門走進去,從鞋櫃裏拿了一雙拖鞋出來。

顧時笙換好鞋子,跟著他輕手輕腳的走上樓梯。

“這是我的屋子。”蘇洲打開一扇門進去,開燈之後,裏面的空間很大,被一道墻分成兩個房間,外屋放著電腦和書架,裏面則是一張大大的睡床。

“你今天跟我睡這吧,客服的鑰匙阿姨拿著,她現在估計也睡了。”蘇洲隨手關門,從床上扔了一床被子下來:“就在地上睡啊,我可不想一睜眼看到個男的。”

“我也不想。”顧時笙瞪了他一眼,直接把被子鋪好,躺下了。

“你不洗漱啊?”蘇洲進了衛生間,在裏頭問道。

顧時笙沒吱聲,雙手墊在腦後想了一會兒,還是覺得有點兒不踏實,拿出手機給顧薏發短信:“你回家了嗎,姐。”

五分鐘後,那邊回過來:“回了,你在哪兒,怎麽買個東西就沒影兒了?”

顧時笙這才松了口氣,能回的這麽快,證明她現在並不忙,還有精力看手機。

“我在蘇洲家睡,明天直接去學校。”發出去之後,把手機扔在一邊兒。

蘇洲這會兒也從衛生間出來了:“我關燈了啊,我這個人有一點兒光線都睡不著,你不怕黑吧?”

“沒事兒。”顧時笙回了一句,翻了個身:“你能不能扔個枕頭下來,枕著手臂不舒服。”

“哦。”一個白色抱枕飛下來。

兩個人都睡好之後,黑暗裏平躺著大睜眼看天花板,都有點兒睡不著。

“誒,那會兒那個到底電影叫什麽名字?”過一會兒,蘇洲說道。

“叫‘雲上的日子’,我看封面了。”顧時笙回答:“法國的,九幾年拍的,年代挺久遠了。”

“哦,我找時間看看。”

“人家那是劇情片兒,有內涵的,你要是有別的目的,還不如直接點兒看片兒去呢。”顧時笙有點兒不屑,好歹他也是個文藝青年呢。

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漸漸話題就有些跑偏,蘇洲八卦的笑了一聲:“嘿,哥們兒,看你挺青澀的,我問問你啊,你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兒是什麽時候?”

“十五歲吧。”顧時笙挺認真想了想,回答。

“那你可真晚啊,我幼兒園就有喜歡的小姑娘了!”蘇洲笑了一聲,聲音有點兒朦朧,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。



顧薏看到弟弟短信的時候,剛剛進了家門,正準備洗澡。

那會兒在地下室,經歷過那‘朋友之吻’後,蘇恪就若無其事的把她送了回來,還順便把她送上了樓梯,美其名曰說是怕樓道裏藏著壞人。

但他還是很知趣的,上了六樓,看她掏出鑰匙打開門,他就直接道別,並沒有提出進去做客的要求。

其實後來想想,顧薏覺得自己能夠和這人長久相處下去,而不是像以往一樣,男方表白之後就果斷不再見面,就是因為蘇恪很會把握一個度。

他會揣摩你的心思,在你稍微猶豫的時候強勢一把,同時也會在你真正萌生退意的時候,適當的保持距離,給你充分的時間去思考,去選擇。

當然,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,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,她以前也是從未遇到過的。

去浴池沖了一個澡,她借著水流把頭發通通攏在腦後,露出光潔的額頭,湊近鏡子照一照,自己的唇瓣飽滿而水潤,似乎有些腫了。

都怪那人太用力了,他是不是把她的嘴當成果凍在啃了?

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,她這才反應過來,那會兒他摸她嘴唇的那只手,就是之前抓她腳的那個!仰起頭接了幾口水漱漱嘴,她噗的一聲吐出來。

安慰自己,算了,反正那腳也是她的,也就別嫌棄了。



日子還是平靜的度過著,只不過跟以前有些區別的是,她又學了一項運動,拳擊。

因此便開始更加忙碌,但她並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,即使很累也咬牙堅持著,有時候為了鍛煉體能還要在早晨出去跑一會兒。

人雖然沒怎麽瘦,氣色卻比以前好,岑溪看了都連連稱奇:“薏薏,你的皮膚看起來比以前更透亮了!”

簡直是嫉妒到不行。

為了防止她繼續追問秘訣,顧薏只好快速背著包走出來,到門口的時候收到個微信:“我過來接你。”

發信人是蘇恪。

然後一擡眼就看見那輛熟悉的車,在一排車子裏面格外顯眼,鶴立雞群的感覺。

把從包裏掏出來的車鑰匙又重新塞回去,她的車今天估計又要在停車場放一晚了。

他現在做事之前都會征求她的意見,但其實也沒什麽用,就像現在這樣,人都來了,發微信用什麽用?

“你今天不忙啊?”過去彎腰敲敲玻璃。

駕駛座的窗戶降下來,裏面的人一身西裝革履,像是從公司直接趕來的,微微一側身,打開副駕的門:“上來吧,今天是學拳擊的日子,順便過來接你。”

顧薏做進去,轉頭打量打量他:“你這一身打扮能打拳?”

今天他的穿著和以往還是有些不同的,西裝外套的裏面並不單單是襯衫,還有一件同色系的深灰色西裝馬甲,與身材貼合的很好,領口上也不是領帶,而是一個黑色領結。

她一般在英劇裏常常看見這種穿著,演員身高腿長,比例勻稱,英倫的風格,又有一些禁欲系的誘惑感。

但想不到被蘇恪穿著,也是這樣的好看,他的面頰輪廓深刻,其實是偏於西方長相的,再加上並不常笑,顯得整個人深沈而富有英氣。

顧薏又往下看了看,有點兒想看他站起來的時候全身的樣子。

“今天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宴會場合,我是從那邊直接過來的。”註意到她的目光,他淡淡解釋了一句,發動車子。

“哦……”顧薏拖長聲音答了一句,眼神還黏在他的身上。

男色誤人啊。

本以為他是直接去拳館的,結果車子拐上了一條路,直接往市中心開了過去。

“我們去哪兒啊?”顧薏看了眼外面。

“去吃飯,不吃晚飯,你的體力跟不上。”他眼睛盯著前方說道,又補充:“用不了多長時間的,吃完咱們就訓練,也學了一陣子了,你想不想和人比試一場呢?”

“可以嗎?”顧薏眼睛一亮,練了一段時間之後,她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,但一直都是自己單獨練,蘇恪雖然也能陪練,但他的水平太高,打她跟打小孩兒似的。

“嗯。”他點點頭:“去找一個和你相同水平的人就可以,具體的事情周黑安排。”

說著話,車子就在一個古雅的飯店門前停下,有一個服務生小跑著過來,拉開車門,恭敬的喊到:“蘇總,您來了?”

“下車吧。”蘇恪解了安全帶,下來之後轉到副駕這邊,替她拉開車門,一只手遮在車門上面,防止她碰頭,另一只手則伸過來讓她扶著。

男人高高的身子微微俯下來,目光深沈,眉目俊朗,帥氣的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。

顧薏用欣賞的目光看了片刻,果斷用手‘啪’的一下子把他的手給拍下去了:“我自己來。”

當她自己沒手嗎?用手扶了下車門,利落的跳下車來。

一旁的服務生看著這一幕,眼睛有點兒直:這又是什麽新操作,霸道總裁和他的傲嬌妻子嗎?

急忙跟上去:“蘇總,您前幾天訂的食材都已經空運送來了,您稍等一會兒,馬上就能上菜。”

說著把兩個人讓進一間雅間裏。

茶水上來之後,顧薏只是掃了兩眼周圍環境,就繼續之前的話題:“你說水平和我相當的,是男是女啊?也是拳館的學員嗎?”

蘇恪給她倒上一杯茶,這才說道:“是女孩子,是周黑最近收的一個徒弟,男女的力氣不一樣,最好不要一起比賽,很容易受傷。”

“那如果我學好之後,遇到危險的時候,能不能和壞人正面打鬥?”顧薏問出了她特別關心的一個問題。

蘇恪停住手裏的動作,打量了她半晌,所答非所問:“你的長跑怎麽樣?耐力好嗎?速度快嗎?”

“一般般吧,我不喜歡跑步,寧願去練器械。”顧薏搖搖頭:“你問這個幹什麽?”

他若有所思:“過段時間我幫你訓練一下這個吧。”

看她緊盯著他,面色有些不耐煩,這才解釋:“不要和這些人正面打鬥,我說過,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很大,這是先天的,並且沒有有效的辦法進行彌補,關鍵時刻,你只要想著怎麽掙脫就好,然後快速逃跑。”

顧薏點點頭,沒再說話,她自己其實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,平時有個大件的東西,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搬不動,可只是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同事,他就可以輕松的搬起來走動。

但既然力氣有差距,使用一些別的巧方法彌補總是可以的吧?比如武器之類的。

蘇恪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,嚴肅的說道:“想都不要想,就拿你那把常用的手術刀來說吧,雖然面積小巧,容易攜帶,又不易被發現,但那也僅僅只能做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襲,一但失敗以後,被發現了,你說會有什麽樣的後果?”

顧薏想了想上次在游輪上發生的事情:“會被對方搶走?”

“對。”他點頭:“然後反過來當做傷害你的工具,如果對方正好沒有趁手的工具,你倒給人家提供了。”

這倒讓顧薏想起了之前的一個新聞視頻,裏面就發生了同樣的事情,她不得不承認,蘇恪說的很對。

她嘆了口氣,有些無奈:“當女人真辛苦啊,社會上有那麽多對女性不懷好意的人,女人卻沒辦法應對,除了逃走之外。”

“你已經很優秀了。”這一句話,蘇恪說的很真誠,待要繼續說出下一句,他卻搖搖頭,沒有張口。

她是這麽驕傲的一個人,又豈會願意接受另一個人的保護呢?

菜陸陸續續的上齊了,顧薏往正中看了一眼,這才知道剛剛服務生口中空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。

是一只張牙舞爪,碩大無比的大螃蟹。

服務生在一旁介紹:“這是特地從出產地空運過來的阿拉斯加帝王蟹,生長在寒冷的水域,綠色無汙染,肉質鮮美,是世界頂級的海鮮。”

他說著就要動手拆解,蘇恪擺擺手:“把工具放下,先出去吧,剩下的我自己弄。”

接著就去旁邊的盆裏凈了下手,挽起一點袖口,直接把蟹拿到近前,用手把甲殼掰開,剪刀剪下來放在一邊,又用刀從中間把肉切斷,然後從一個一個把蟹腳摘下來,蟹腮去掉。

做這一切的時候,他的動作非常熟練,而且有條不紊,並不慌亂。

顧薏饒有興趣的看著,見他把那蟹腳從關節處掰斷,剝了肥美雪白的蟹肉放在盤裏,給她推過來:“知道你不愛動手,吃吧。”

“謝謝。”顧薏笑一笑,並不客氣,直接用筷子夾起來放入口中,好吃的瞇起了眼睛。

接下來基本就是:他剝肉放在盤子裏,她拿過來吃,兩個人配合的十分完美,旁邊還擺了一些菜,結果兩個人看都沒看,凈吃這個了,因為太好吃。

最後顧薏自己也有點兒看不下去:“你不吃點兒嗎?”

“吃啊。”他這才放下工具,擡起頭來。

顧薏用眼神示意:那你吃啊。

他擡起自己的手給她展示:“很臟,沒辦法吃。”

眼裏無賴的意味非常明顯。

顧薏看了他一會兒,又想到他辛辛苦苦給自己剝了這麽長時間,低下頭拿起一塊蟹肉,餵了過去。

那人十分坦然的張口,吃掉蟹肉之後,貌似無意的吮了一下她的手指,咽下去這才笑著提醒:“其實你可以用筷子。”

顧薏縮回手之後,拿紙巾擦了一下,而後沒好氣的把那紙巾扔下了。

蘇恪看她這副有點兒生氣的樣子,這才不逗她了,拿起勺子舀了一碗藥膳粥給她推過來,語氣頗有點兒哄小孩的意味:“蟹發寒,這粥裏有姜絲。”

此時二人的相處已經十分熟絡,連顧薏自己也十分驚奇,她居然可以對著這人發小脾氣了。

要知道之前就是在家裏,和父母相處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,母親從小就教育小孩要堅強,即使摔倒了也不許哭,不然就會罰站。

所以潛意識裏,她漸漸覺得,哭泣或者示弱,撒嬌這類的情緒表達都是羞恥的,不能表露出來的。

但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卻不一樣,她願意讓他看見自己真實的情感。



吃飽之後,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,二人這才坐上車打算去訓練,顧薏看著行進的路線,又一次發出疑問:“不是要去拳館嗎?”

“周黑沒告訴你,他這幾天回家鄉有事,拳館不開嗎?”蘇恪側頭看她。

“是嗎?”顧薏這才低頭翻看手機,果然有一條未讀短信,她還以為是垃圾短信呢,根本沒看。

“那咱們去哪兒?”擡頭又問。

他很快回答:“去我那裏,健身房的器材很齊全,完全沒有問題。”

別墅還是老樣子,只是裏面安靜了很多,保鏢也沒有了,因為證據充足,蘇行水已經伏法,他一倒臺,支持他的人自然也都跑了,危險自然解除。

房子裏只剩下之前那個做飯的阿姨,一看見顧薏就笑瞇瞇迎上來:“顧小姐,你來了?”

她之前給顧薏送過好幾天飯,兩個人已經熟絡。顧薏笑著跟她打了招呼,一看到這阿姨慈祥的臉,就想起她之前逼自己喝湯的樣子,雖然是好意,但給人的壓力也還是很大啊。

“我去換衣服,你去健身房等我。”蘇恪從後面過來,直接上樓去了。

顧薏知道要訓練,所以衣服裏面已經換好了運動衣,進去健身房,她把外面的外套和大T恤脫了,就自己開始進行熱身。

一套動作下來之後,身體微微發熱,手腳也活動開了,不容易受傷。

蘇恪穿著一身運動衣進來,手臂上的肌肉又露了出來,氣質完全發生變化,皮膚是健康的蜜色。

肌肉這個東西一旦停止訓練,沒過多久就會消失,所以像他這種狀態,平時一定沒有放松鍛煉。

“過來。”他拿著繃帶向她招招手。

顧薏就走過去,把自己的手伸出來,讓他纏上繃帶,然後再戴上拳套。

健身房是有一塊專門拳擊訓練的場地的,天花板上面吊著幾個沙袋,地板也是專業的防滑材質。

兩人站定之後,蘇恪指著地上用膠帶貼好的一條線:“為了應對之後的比賽,現在我要教你一些實戰的經驗,準備好了嗎?”

“準備好了。”他的表情十分嚴肅,連帶著顧薏也受了他的傳染,立刻大聲的說道,仿佛接下來面對的是一場十分重要賽事。

“好,首先是站姿。”他說著,讓她的雙腳前後站開,前腳的腳尖處踩在線上,後腳則是腳跟,使站姿變穩,後腳承擔力量。

這些在之前的課程中已經教過,但今天他講解的更加詳細,並且給她解釋了其中的原理。

顧薏很認真的學習著,接下來就是步法和拳法,她只會其中很簡單的一兩個,一直在重覆的練習當中。

蘇恪管這個叫身體記憶,一定要練到身體在潛意識裏記住,不管什麽情況發生,自然而然就會快速發出動作,而不必經過思考。

他在今天又教了她一種新的步法,演示幾遍之後就叫她自己體會,顧薏學著做了做,他忽然笑了起來:“你這種動作是錯誤的,實戰的時候將會發生什麽情況,你自己知道嗎?”

顧薏停下來看他:“什麽情況?”

最討厭這人賣關子,可也還得忍著,人家畢竟是教練啊。

他就站在她身前,把拳套戴上:“咱們試驗一下。”

放低身子,兩只拳套碰碰:“來吧。”

顧薏移動了幾下,一拳打過去,然後收力不住,一頭栽在了他的懷裏……

“再來再來!”他的臉上有一絲笑意,仿佛看了了很搞笑的場景:“你知不知道,你現在的樣子,好像是一頭撞在桿子上的傻兔子?”

“你才傻兔子呢!”顧薏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,他又不教自己正確的方法,只好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重新調整姿勢,又一拳打過去。

腦袋撞在這人硬邦邦的胸膛上,就像撞到了一塊鐵板,她沒吱聲,低頭又想再來。

“好了,好了,你疼不疼?”蘇恪摘了拳套,一只手按在她的背上,把人攏在懷裏安撫了安撫,另一只手輕輕揉在了她的腦頂上。

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嗎?

顧薏掙出來,後退幾步:“到底問題出在哪裏?”

蘇恪就重新做了一遍動作,示範過後,轉頭看看她:“看出來沒?”

顧薏想了一會兒,倒也明白過來:“受力點不同吧?”

“對,後腳始終要腳跟著地,穩住身體才不會亂晃。”蘇恪點頭,兩個人一來一往又打了幾回。

“蘇先生。”保姆阿姨忽然出現在門口,猶豫的叫了一聲。

“你先自己去沙袋那邊練習。”蘇恪叮囑了顧薏一句,走了出去。

他離開後,顧薏也並沒有松懈,對著沙袋練習了一百次剛剛新學的拳法,直到身體筋疲力盡,才到一旁拿起毛巾擦汗,坐下來稍微休息了一下,額前的碎發被汗黏的亂七八糟,整個臉紅到不行。

自從第一次練習過後,她過來的時候就基本不化妝了,因為出了汗會很難受,倒不如這樣素面朝天,也顯得健康。

蘇恪這時走了進來,距離他出去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,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。

他的臉色有些奇怪,走到她近前低頭打量打量,把人拉了起來:“走吧,帶你見個人。”

右手很自然的把她的手包裹了起來。

顧薏練得太累,整個人都累傻了,憨憨的跟著他出去,腦子都不怎麽轉,結果到了大廳之後,才發現沙發上坐了個長相溫婉的中年婦人,正笑瞇瞇的看著這邊,五官和蘇恪蘇洲兩兄弟頗有相似之處。

她有些楞住了,還沒反應過來呢,就見蘇恪仍舊挽著她,很自然的沖著沙發上的女人說道:“媽,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朋友,她叫顧薏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來來來,見完丈母娘見婆婆~

蘇媽媽(看看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):我怕是對朋友這個詞有什麽誤解吧……

晚上應該還有一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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